雙線敘事交織爆發(fā)出的情感體驗
《餓殍:明末千里行》故事采用雙線敘事,來緩緩鋪開這場亂世篇章。
其中最數(shù)揪心的還得數(shù)穗線,從開始鬧饑荒的人心惶惶,征用糧食時的橫征暴斂,到之后家財散盡,變賣家當,家人在身邊死去,一直到最后自己踏上尋親/尋仇之路,一次性地奪取人的生命,不留痛苦可能并不會顯得多么可怕,但一步步奪取她們的所愛之人/所愛之物,逐漸蠶食人的意志真的會讓人感到相當?shù)慕^望,可以說在這處處家破人亡的亂世設定下,這份極致絕望,令人揪心的情感體驗在編劇老師的筆下體現(xiàn)地淋漓盡致。
而直到故事后期,玩家將“良”與“滿穗”的故事線都推完,二者故事聯(lián)系到一起,大伙意識到雙線敘事的用意,才恍然大悟到前期鋪設的種種伏筆,各種在日常中體驗的點點滴滴盡數(shù)被揭露,這時玩家也能真心地吐露出一句“確實很精彩”。
劇情選擇與人設的缺失
雖然《餓殍》中的人物刻畫,都有脈絡可循,但部分人物著墨不足,導致其前后形象存在著一定程度上的割裂。
像是作為女主角的穗,由于游戲流程中完整地交代了她的身世背景和基于此上的、對待男主角行徑的心態(tài)轉變,她的人物形象才因此得以被樹立起來。
至于男主角良,盡管其本身作為盜匪的立場變化和灰色人物處境已然是屢見不鮮的老套情節(jié),但劇情中僅僅只是強調(diào)他過去的善念和理想對“自己的選擇”的影響,缺乏對這種影響的具體填充(僅有的對鳶的援手,更多是出于類似“相殘”結局中接受舌頭提議、以使自己心安的私心)。
而這種缺失更是在“共生”結局的邏輯升華中被進一步放大,使得本來可以如《鐵流》般螺旋上升的人物變化淪為歷史意識寄付在人物身上的、純粹的觀念活動。
一別隔千里,經(jīng)年不相忘
惡狼的血腥散去,惡魂的人心取回
良是深埋善的狼,穗是藏匿心的魂,她救贖了他的善,他重構了她的心。不見是我認為最合理的結局,共死是我認為最好的結局,同生則是我最希望的結局。
良的血腥散不去,數(shù)十人死在刀上,數(shù)百人死在絕望,包括穗的家人。但在亂世中他也可以丟棄尖刀,折斷利齒,手刃同黨,為素不相識的幾個女孩尋找好去處。
他在吃人的亂世中變回了人,但他仍罪惡滔天,只是她也在亂世中變回了人,也便無法下手復仇。不見,是最溫柔又最殘忍的懲罰,良一生都會被尸山纏繞,一生想去尋穗?yún)s不知死生,長恨終身。
當穗選擇原諒,當她真正認可了良能守住最初的幼稚夢想,當他們都變回了人也都取回了心,可血不會消散,家人也不會復生,生的意義僅存在于這最明亮的一瞬,向殘酷世界的元兇,向那個連獸都稱不上的王侯復仇。
同樣是復仇,可這不是行尸走肉的死魂,而是為了亂世遍地的餓殍。
玩家和粉絲買賬才是硬道理。
君の偽中國語本當上手
大伙真是不管多少歲都有一顆叛逆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