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牧羊人家借宿的我無意中看到,牧羊人在非常耐心地檢查從麻袋里倒出來的橡子。
只見他把好的和壞的一個一個分開,扔掉小的和裂的,同時拒絕了我想要幫忙的提議。
第二天,我沒有立馬動身上路,假裝悠閑地散步,實則偷偷地跟著牧羊人。
我希望能更多地了解這個人。
牧羊人發(fā)現(xiàn)我后并沒有惱怒,而是邀請我同他一起前往目的地——一個小丘的頂端。
在那里,他用鐵桿鑿出一洞,接著置入一個橡子,然后填好。
他在種橡樹,我這才醒悟過來。
隨后,我又了解到一個驚人的事實,牧羊人種樹并非一時興起,而是有著長遠的規(guī)劃。
如今,他已經(jīng)在這塊無主的土地上種樹三年,一共播種了19萬顆種子。
其中已經(jīng)有2萬棵破土,但他估計實際還會因動物啃食,或天氣不測而損失掉一半。
而剩下的1萬棵橡樹,就這樣長在曾經(jīng)的無有之地。
我眼露憧憬地對牧羊人說,等30年后,這1萬棵橡樹一定會很壯觀吧?
牧羊人則簡單地回答道,如果神準許他活下去,在這30年里他將會種出更多的樹。
到時候,這1萬棵橡樹,不過是滄海一滴罷了。
從來沒見過這么抽象的策劃。
帶著律師身份證明,在法庭上拍下桌子,提出針對證人證詞的漏洞。此時此刻,我猜你要大喊一聲“異議!”了,但是稍等,這里不是《逆轉(zhuǎn)裁判》。這里是《無罪之庭》!
深夜看罷《首爾之春》,恍惚間似有軍靴踏過書房的木地板。這部以1979年韓國軍事革命為底色的影片,既非簡單的正邪對抗,亦非熱血的英雄敘事,倒像一柄冰冷的手術(shù)刀,剖開了權(quán)力肌理中最隱秘的毛細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