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看到這篇文章的讀者,大抵是已經(jīng)看過最近大紅大紫的《流浪地球2》了罷。
我去影院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春節(jié)假期后的第二天。在卡點沖進放映廳的時候,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一場12點前開始的場次幾乎是滿座。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穿著時髦的少女和吃著爆米花的小孩擠在不算寬敞的座位里,等待著一場科幻之旅的開始。
《流浪地球2》是導演郭帆繼2019年大獲成功的《流浪地球》之后,在劉慈欣同名作品的世界觀下拍攝的第二部科幻電影。本作開始的時間點是前作故事發(fā)生前的2044~2058年,講述了在人類為了逃離走向毀滅的太陽系制定的“流浪地球”計劃正式啟航前的故事,可以看做是《流浪地球》的前傳。
“流浪地球”計劃本身就是一次大膽而浪漫的想象。面對遙遠的未來必然會發(fā)生的恒星生命的終結,科技水平遠高于當下的人類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我想,這是每一個閱讀過天文學科普書籍的少年必然會思考的問題,而劉慈欣給出了一個充滿想象力的解答:駕駛地球逃離太陽系,尋找新的恒星。
為了實現(xiàn)這一想象,他又在合理的框架里給出了一套完整的解決方案;即,在地球上建造上萬臺“行星發(fā)動機”,推動人類的家園偏離公轉軌道向著太陽系外滑行,經(jīng)過漫長的旅行前往另一個恒星系。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讓地球擺脫月球的引力影響,其次要注意脫出路徑上大質量行星(比如木星)的干擾。
《流浪地球》解決的是第二個問題,而第二部解決的是第一個問題。在人類決定揮別月球的時刻,發(fā)生了一場導致月球解體的危機;而在這場危機之下,代表自己的個體、代表國家的群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在覆巢之災下會做出怎樣的努力和選擇,正是影片所描述的主要內容。
《流浪地球》中的上海
人們給予了《流浪地球2》很高的評價,我想這與劇組在情節(jié)上的側重有關。
相比前作,《流浪地球2》將更多的筆墨放在了宏大敘事上,不僅將故事分成了劉培強(推動移山計劃)和圖恒宇(完成數(shù)字生命)兩條互相關聯(lián)的主線,用大量的篇幅講述了災難背景下世界和人類發(fā)生的變化,徹底拋棄了好萊塢式的個人英雄主義的表達方式,這讓電影看上去更有“中國味”。
“中國味”是關于《流浪地球2》的影評中常常被提到的詞語。事實上,與西方世界的宇宙幻想通常承載于一座遠航的飛船上不同,“將地球帶走”本身就帶有中國人對于家園的特殊認識。
影片情節(jié)中這種“中國式”的選擇有很多。不管是周喆直在計劃受阻時執(zhí)意推行移山計劃、反對通過“搖號抽簽”的方式獲取地下城名額也好,圖恒宇對于“給女兒一個完整的人生”的執(zhí)念也罷,都建立在中國人特有的,對包容、團結、奉獻、犧牲和傳承的理解上。
最讓人動容的選擇可能是老航天員張鵬在密碼破譯進度滯后、需要手動引爆核彈破壞月球時喊出的那句“50歲以上的人出列”:這可能是所謂“中國式表達”的最好體現(xiàn)。
那顆在孤寂中滑行的藍色星球,那個跨越100代人才能看到的黎明,就像張鵬指向劉培強太陽穴的指頭——把使命傳承下去,把未來交給后人,這是中國視角下的科學幻想,也是厚重歷史帶來的獨特思維模式。
玩家和粉絲買賬才是硬道理。
君の偽中國語本當上手
大伙真是不管多少歲都有一顆叛逆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