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前述的從業(yè)者在“工作隨筆”中的兩個觀點我非常認同。
其一是,我們并不缺少優(yōu)秀的美術(shù),缺少的是好的故事和能把故事講好的文案;但是事實上普通玩家在選擇這類游戲的時候購買的標準卻通常是人物立繪是否滿足自己的性癖。文字游戲看的是故事,賣的卻是畫——在低成本的運作下,在這種矛盾中,制作者會如何選擇?
緊接著上面一點,也許這類游戲并不需要更多的曝光和宣傳。在“草臺”不可避免的前提下,盡可能地提升游戲質(zhì)量比用美術(shù)風格宣傳、或是邀請主流游戲媒體參與評測更加重要。《彷徨之街》就是這樣的例子——我認為她們在宣傳上花了太多的工夫。
不過很難形容這種感受——你看,我寫了一篇文章,狂噴《彷徨之街》的文案,然后過了幾天她改了,比我預期中要好一些(并沒有誰影響了誰的意思)——站在玩家和評測者的角度,這些改動也許并不足以對你的評價產(chǎn)生什么影響;但是作為從業(yè)者,我總是忍不住放低我的“預期”,為這些在草臺中誕生的游戲奉獻出一點善意。
在看到《三色繪戀S》和山百合被處罰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想到鐵拳和大手。我想,大手確實是存在的——但它很可能并不是政策的打壓或是大廠的壟斷,而是這種游戲形式在現(xiàn)代游戲工業(yè)的沖擊下不可避免的衰落。人們更愿意把故事寫在受眾更廣的ACT或是RPG中,把對話寫在二次元手游的活動文本里,而不是一頭鉆進一旦Steam真的被降維打擊就直接拉閘的Galgame里。
國產(chǎn)文字游戲制作者們,離“工業(yè)”二字還很遠很遠——遠到甚至我想不到任何“破局”的道路。我想,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中文文字游戲(尤其是戀愛游戲)產(chǎn)業(yè)還將在同樣的圈子和同樣的模式里繼續(xù)運行下去。
但我依然希望它以目前的形式維持下去,保持良好的生命力。就我自己來說,我在一年里的某些時刻總是會關(guān)注一下文字游戲,買上幾款看上去還不錯的國G——現(xiàn)在想來,我總是愿意以較高的容忍度看完這些故事。文字游戲的本質(zhì)大概就是一種特殊形式的表達與聆聽——總有人需要表達,也永遠有人愿意聆聽。
顯然,山百合不至于因為這次罰款而傷筋動骨,看起來《三色繪戀》續(xù)作的制作和LSP企劃的運行看起來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不論如何,祝愿LSP企劃中的作品(以及不在其中的其他中文文字游戲)在2022年順利孵化。我衷心希望能在這些作品里收獲思考和感動。
不過在此之前,各位制作人在進行動作之前還是多關(guān)注一下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希望下一次在熱搜看到Galgame的時候,不是在說沒賣出去的周邊有多少份,罰款有幾萬元。
老虛和兔子不得不說的那些事
制作《主播女孩重度依賴》獨立游戲廠牌“WSS playground”,聯(lián)合《八方旅人》開發(fā)商“ACQUIRE”,再次推出以女性為主角的視覺小說加卡牌戰(zhàn)斗游戲——《深淵絕賭:千王處刑》。
畢竟,游戲應(yīng)該是明媚的。
從來沒見過這么抽象的策劃。
帶著律師身份證明,在法庭上拍下桌子,提出針對證人證詞的漏洞。此時此刻,我猜你要大喊一聲“異議!”了,但是稍等,這里不是《逆轉(zhuǎn)裁判》。這里是《無罪之庭》!
深夜看罷《首爾之春》,恍惚間似有軍靴踏過書房的木地板。這部以1979年韓國軍事革命為底色的影片,既非簡單的正邪對抗,亦非熱血的英雄敘事,倒像一柄冰冷的手術(shù)刀,剖開了權(quán)力肌理中最隱秘的毛細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