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話所說,和而不同,在與我們的認知不相悖的情況下做出創(chuàng)新,一個擁有文字,建筑,科技,也會為能源而產(chǎn)生戰(zhàn)爭,最后湮滅的文明躍然紙上,不同于現(xiàn)實的是它擁有不可思議的布幔生靈,天空就像是海洋一樣可以讓這個世界的生靈去遨游。
他并沒有選擇去清楚地描繪一沙一石,建立起一個世界觀,而是用黃沙茫茫里藏起的蛛絲馬跡來勾勒這個已經(jīng)覆滅于歲月的文明。
在這樣拉開時間距離更能給人一種第三方審視感的同時,也能讓可能殘缺的點變得完美。
覆滅的文明不需要完備,歷史本就是殘缺的。
代入歷史就能把可能有殘缺的現(xiàn)實轉換成完美的歷史,就像諸葛亮草船借箭到底穿的什么衣服?如果要把這個場景表述為現(xiàn)實,那就需要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可如果你說這是歷史,那只需要墨筆一揮,畫幾艘船就可以了。
黃沙與墓碑
于是在黃沙和歲月的調和下,這些精心設計的東西都被很完美的融入游戲,完美到玩家都沒有發(fā)覺自己身處一個文明中,這些東西作為構建作者想展示的世界的“物證”,成為了建立世界舞臺的基石。玩家就會在看到這些后,無需言語就會將屬于自己的感知投射到游戲中,一切似乎都那么合情合理卻又神秘莫測,就像參觀完金字塔,絕不會懷疑古埃及文明的真實性一樣,作者完美的闡述了一個覆滅了的文明,給生命的歌劇搭了一個絕佳的舞臺。
有了文明完美的舞臺,便是生命盛大的贊歌,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歌?
在這個一個多小時流程的游戲里,主人公的經(jīng)歷就像寫了一遍人類的一生,在一個不知意義何在的地方出生了,出生的一刻所有人都是迷茫的,毫無提示的游戲就像人生一樣,你完全找不到該去做什么,哪里是目的地,自己在哪里,不過好在這里可以飛翔。
《風之旅人》玩法的核心大概就是飛翔。
十多年前看過一個簡陋的動畫,開始就是一只像拔了毛的雞一樣的生物在略顯滑稽的音樂里闖入鏡頭,它用繩子系著自己和一棵棵的樹木并且很努力很認真的把他們釘?shù)綉已律稀?/p>
《無翼鳥kiwi》
即便是現(xiàn)在得我如果是第一次看到,也會覺得很搞笑,因為他首先讓我聯(lián)想到的是《倒霉熊》,《爆笑蟲子大冒險》這種類似的無配音國外的3D動畫,而這樣的動畫大都是詼諧幽默的核心,面向相對年齡比較小的小孩子的作品。
但它在努力的釘了一懸崖的樹木之后戴上了一頂很搞笑的飛行員的帽子,看了一眼高高的懸崖,收起了綁著自己的安全繩,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懸崖,這只難看的沒有翅膀的鳥兒在自己制造的垂直于懸崖的樹林中,在安靜的背景里忽然響起的八音盒音樂中,帶著嗚咽卻滿懷期待的完成了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飛翔。
當時尚小我并不能明白這種感情是何物,只能用一瞬間淚如決堤這種方式表達我的心情。
飛翔并不是單指飛起來,而是包含了人生的夢想,意義和方向,最后具現(xiàn)化到一個人類自身做不到卻又從遠古便渴望的事。
對于人類來說,飛翔很能承載自己對生命的意義和思考。
也許很多游戲里都有飛翔的元素,可這個游戲給人飛翔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區(qū)別就在這個游戲很關鍵的道具,圍巾。這來自于風箏,旗幟,或者鳥的尾巴帶給人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在自行車后綁一個紅色的帶子,游戲里把無法感知的空氣流動具象化在一個舞動的圍巾上,這才會給人一種在空中飛翔的感覺。
抽象的東西間接表達可能更真實,比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