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個上午,我都在翻看自己的筆記,嘗試擬定接下來的計劃。太多的問題讓我的腦袋感覺要炸了似的。我到底把自己卷入了什么麻煩?因為害怕有流氓或者刺客在我的住處埋伏,我決定離自己家里遠(yuǎn)遠(yuǎn)的,改為前往我父親的辦公室。妓院的環(huán)境給了我一種奇怪的安全感,讓我不像在家里的時候坐立不安。赫韋德或許希望我盡快向他報告,但我害怕我的發(fā)現(xiàn)會被他嘲笑。或者……我的下場會更慘,大審判官看起來不是個幽默的家伙。永恒之火的信徒對待失敗者的手段“遠(yuǎn)近聞名”。
因此,我覺得暫緩我的匯報,去碼頭區(qū)域勘察一番?,F(xiàn)在看起來,踏浪幫是我最好的信息來源。這個臭名昭著的團伙由小偷與海盜組成,勢力范圍覆蓋了每一筆在碼頭進(jìn)行的交易。你經(jīng)??梢栽谏檀堪兜臅r候看到他們在岸邊等候。他們就像吸“金”的寄生蟲一樣,把手伸向各式各樣的目標(biāo),不論是手工藝人,水手還是商人,他們都會收取“稅”和“保護(hù)費”。盡管受害者們也不喜歡,但是踏浪幫在收錢的過程中很少碰到要流血的情況,那些稅費仿佛變成了所有在這個碼頭做生意的人的潛規(guī)則。
古德倫,踏浪幫的領(lǐng)袖,一個出生在史凱利格,在海風(fēng)錘煉打磨中成長起來的女人,經(jīng)??梢员豢吹皆诖a頭周圍的小巷與她的幫眾們開懷暢飲。我相信如果我小心跟蹤觀察他們就能獲得一些關(guān)于她和這個城市其他犯罪領(lǐng)袖交易的具體信息。說實話,古德倫實在是過于好找了??雌饋硖だ藥拖矚g從早到晚展示他們的形象和名聲。
我還沒有看見他們的人,就大老遠(yuǎn)的聽見他們大聲唱歌。他們看起來既不警覺也不緊張,反而十分無憂無慮、毫無戒備之心。古德倫坐在一個高大的箱子上,用匕首清除著自己指甲蓋里的污泥。不遠(yuǎn)處,一個女侏儒正準(zhǔn)備使用她們幫派的標(biāo)志性道具——一個抓鉤。她將抓鉤擲過小巷的墻然后開始攀爬,幫眾們開始給她加油助威,“賓西!賓西!”她回頭向他們示意,吐了吐舌頭,然后繼續(xù)開始她的攀爬。
有一瞬間,那個侏儒完全消失在了視野里,隨后我就聽到了一聲挑逗的口哨聲,古德倫也聽到了,她露出苦笑。我看到一幫粗魯?shù)陌送现粋€巨大的箱子向踏浪幫走來。古德倫攤開雙手,期待的站在那里。其中一個矮人走上前把一枚金幣放在了她手里。對于這么一大批貨來說,一枚金幣簡直是九牛一毛??吹焦诺聜惖膶挻笪矣悬c驚訝,最近一直有謠言稱矮人正在試圖擴大他們在碼頭的勢力范圍。
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跟隨著拖箱子的矮人們穿越了城市。我和他們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因為我注意到他們也小心翼翼。唉,我最終在亂糟糟的主教廣場跟丟了他們。一整晚沒怎么睡,現(xiàn)在線索又?jǐn)嗔祟^,我決定是時候結(jié)束我這次調(diào)查了。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訴我,諾維格瑞的矮人沒有再為碼頭的控制權(quán)斗爭。
我所要追尋的真相是,他們?yōu)槭裁窗胪径鴱U又是在聽從何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