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了東京獻身,可以嗎?
當然可以,誰也沒有要求陽菜強行偉光正。
問題在于,電影對這件沉重無比的抉擇,處理得多么輕盈,多么唯美,多么愉悅。
簡直就像是在借著“水淹東京”談戀愛。
也許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在選擇了找回陽菜,放任大水逐漸淹沒東京的以后,電影若有若無地給了帆高一些心理壓力,不多,就是輕愁級別的。
而且馬上就安排了解套的話術,這句話是一位奶奶說的:
“東京原本就是海啊。”
一切思考,一切憂慮,一切重量,就在這句話里土崩瓦解、戛然而止。
它讓《天氣之子》恍如一陣南方特大暴雨,
來之前氣勢恢宏,來的時候大雨滂沱,
可正當你打算感嘆人類的渺小、自然的威嚴時,一抬頭,
嚯,雨停了。
可當我們帶著殘留的感動離開電影院的時候,總會覺得少點什么,
因為故事中的雨從未停歇,只不過鏡頭沒有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