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的概念在中國深入人心,即便你不知道“五谷”指的是哪五谷(是指稻、黍、稷、麥、菽),但你肯定知道有這樣的說法,因為它們是我們文明的主要食物來源。
然而,在宋朝之前,咱們?nèi)A夏文明實際上是有“六谷”的,在一些古老典籍中我們也可以找到六谷的記載,比如“凡王之饋,食用六谷”(《周禮·天官·膳夫》),只是后來其中一谷“失傳”了,所以變成了五谷流傳于世。
讓人意外的是,現(xiàn)在這個中國失傳的“第六谷”正在被包裝成“北美五大湖特產(chǎn)”、“谷物中的魚子醬”高價出口給咱們國家。
這種植物就是菰(gū),也是一種禾本科植物——人類馴化的大部分口糧都是來自這個科,它也會長出結(jié)滿種子的穗,食用部分也是它們穗上充滿淀粉的種子,外觀和水稻很像,所以采摘的菰自古有菰米的叫法。
菰米是黑色的,現(xiàn)在網(wǎng)上可以找到許多商家在售賣,但它不叫菰米,也不是國產(chǎn)的,而是加拿大進口的野米,宣稱營養(yǎng)豐富、十分健康,價格自然也是相當(dāng)?shù)馁F,每斤可以賣到100元前后。
其實,菰并不是跑到美洲去了,而是那邊本來就有,至少在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時,印第安人就已經(jīng)在收集菰米并作為主食在食用了。
不過,與我們記載的食用方法不同,印第安人主要是炒著吃,而咱們古人主要是蒸煮食用,而且因為菰米珍貴,所以通常是少量加入普通稻米中一起蒸煮。無論是中國古代記載的,還是現(xiàn)有的美洲菰米,它都是以口感出眾、十分受歡迎而著稱。
雖然,古代中國人確實把菰當(dāng)作第六種谷物,但其實從未真正馴化過它,菰一直是半野生的農(nóng)作物,當(dāng)然印第安人也沒有做到,所以才有了“野米”的叫法。
也正因為沒有被完全馴化,菰的產(chǎn)量一直都是相當(dāng)?shù)牡停栽诠糯袊饕枪┑弁踬F族食用,而一些大詩人則只能在自己的詩詞中感慨自己又想吃菰米而吃不到了。
當(dāng)然,同樣也是因為它沒有被完全馴化,產(chǎn)量低,所以它被拋棄的可能性就很大,最重要的是,中國的菰還經(jīng)歷了嚴重的真菌感染,導(dǎo)致它們變成了我們餐桌上的另外一種食物。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食用的茭白,它其實就是產(chǎn)自菰,感染真菌后的菰就會長出茭白,而不會出穗開花和結(jié)果。
感染菰的是一種名為黑穗菌(或黑粉菌)的真菌,當(dāng)菰被感染后,它的桿莖處就會膨脹起來,并且阻擋了出穗。這個膨脹的部分就是茭白,我們這邊叫它茭筍,因為它像是一個玉米穗一樣生長,拔下來后像是一個筍。
黑穗菌也是通過孢子傳播自己,我們平時切開茭白發(fā)現(xiàn)里面黑色的點點就是黑穗菌的孢子,不過放心,它們像蘑菇一樣是可食用的。
菰米變成茭白是它失傳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因為它的產(chǎn)量低被古人淘汰了。
在南宋時期,菰差不多就基本失傳了,因為這個時候中國人口開始暴漲,人們開始圍湖造田,菰米賴以生存的棲息地銳減,同時因為它產(chǎn)量低下,以及嚴重的真菌感染,人們也就慢慢拋棄了它,而不是保護它,直到它幾乎完全變成茭白而種植。
“我們大部分的煩惱,來自于夢想另一種有可能的人生”。這句話如刀般割破表面的平靜,深入內(nèi)心深處的思考。從過去到現(xiàn)在,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曾在自己的四疊半空間里難以自拔。這部《四疊半神話大系》正是揭開了屬于年輕人共有的那層焦慮與迷惘。
然而,當(dāng)玩家實際進入游戲后,Mod的表現(xiàn)卻讓他們大失所望。
不管是不是真的,還真挺期待磨成針的那一天的。